举凡浙江百余位著名功勋企业家、风云浙商都有其各自独特之处，而凌兰芳作为其中一员、作为丝绸之路集团的董事长更是最特殊的一位，说他特殊只是因为他是诗人企业家。他的名字和他所领导的企业之名似乎都充满了诗意。中国文化先师孔子所言的“芝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仿佛是对他名字所做的诠释；唐代大诗人李白所吟咏的“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好像是对他名字所做的注脚。“文如其人，人如其名”。凌兰芳正是这样一位“我不是老板，我们都是兄弟姐妹”的诗人企业家。至于企业取名——丝绸之路更是赋予了一种深远而厚重的历史文化内涵。笔者曾在三年前以凌兰芳的名字以及他的企业之名写了一首五言律诗《丝路》——鸿鹄立誓言，青草舞蚕连。丝路香花雨，船舷美玉銮。腾凌约管鲍，戏水比金兰。舵手植芳树，相拥开大船。

　　凌兰芳既是“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的成功企业家，更是“佛心、侠骨、帅气、儒风”的诗人。他对“诗词歌赋联”情有独钟，并创作了大量充满人文情怀的作品，可谓字字珠玑、篇篇精品。作为企业家，凌兰芳的思想与情感几乎囊括在他随手创作的文学作品之中。与凌兰芳谋面不过两三次，但给我的印象颇深。记得初次见面是在钱塘江边矗立的一座高楼，放眼望去，钱塘江尽收眼底。他说他喜欢苏东坡的豪放，于是他随口吟诵了《念奴娇·赤壁怀古》（上阙）：“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笔者则面对宽阔的钱塘江回敬了宋代诗人曾公亮《宿甘露僧舍》的四句诗：“枕中云气千峰近，床底松声万壑哀。要看银山拍天浪，开窗放入大江来。”

　　1、凌兰芳的诗渗透着他作为企业家的悲情、激情、伤情、深情。悲悯苍生，激情如潮，广厦千万，鼓瑟吹笙。

　　凌兰芳的悲情似乎与生俱来，他总是悲天悯人、菩萨情怀。面对天灾人祸，他总是一马当先，率先捐款。不但自己捐，更是号召丝绸之路全体员工捐。送人玫瑰，手有余香。捐款有限，爱心无限。无形之中增强了企业凝聚力与战斗力。这就是凌兰芳的仁爱企业文化。屈原的《国殇》云：“……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凌兰芳面对两次大地震，写了两首国殇诗。《戊子国殇哭祭》云：“天崩地裂兮神州摇晃，山川蹂躏兮日月无光，家园糜烂兮生灵涂炭，长歌当哭兮祭我国殇。……”《国殇日吊玉树》云：“哀伤玉树泣临风，浩气悲声九州同。劫波渡尽脊梁在，崛起中华万年雄。”屈原感伤残暴的战争——将士亡，亦鬼雄；凌兰芳感伤残酷的天灾——脊梁在，万年雄。

　　凌兰芳的激情来自于他直面人生的态度——逆境抗命，顺时畏天。他曾说：“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很多人都说我的经历带有传奇色彩，其实，我只是在很多次危机之中重新站起来。”李白的《行路难》云：“……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凌兰芳的《丁亥岁尾飞大雪》便有这样的诗句：“只见雪花拥我来，霎时我亦成飞蝶。扶摇直上三百旋，仿佛已达帝宫阙。”李白直挂云帆，凌兰芳扶摇直上；凌兰芳描写的并非雪景，而是百年不遇的雪灾。他与天公对话，祈望天公作美，还我人间美丽的童话。

　　凌兰芳的伤情并非小情小爱，而是大情大爱。对困难职工，他总是伸出援手；对孤寡老人，他总是献出爱心；对环境污染，他总是奔走呼号。杜甫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唱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凌兰芳听说开始调控房价，便作诗一首《无题》：“惊闻房价逐浪高，苍生无地垒寒窑。来生或可投燕雀，桑榆枝头筑窠巢。”杜甫是因了“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而感伤，凌兰芳面对的却是连茅屋皆无一间的穷苦百姓，今生虽为鲲鹏，却以来生做一个枝头筑巢的燕雀做赌注，悲心可谓大焉！

　　凌兰芳的深情是对丝绸之路员工的深情，在他的企业理念中，员工就是他的“天”，人才就是他的“宝”。对待员工和人才，他就像周公一样经常是“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史记·鲁周公世家》）曹操的《短歌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凌兰芳为大型画册《丝绸之路》题序：“……丝绸之路，图强之路！入死出生，后继前赴；爱民胸怀，报国情愫；一唱雄鸡，天翻地覆。……”曹操的谋臣如雨恰是因其爱惜人才、广揽贤士；凌兰芳的辉煌成就正是因其爱民胸怀，报国情愫。

　　2、凌兰芳的词蕴含着他作为企业家的道德律、感恩心、大愿景、做主人。修齐治平，常怀感恩，揽月九天，员工当家。

　　康德说过：头上的星空，心中的道德律。中国有句古语：头上三尺有神灵。无论是康德的道德律，还是中国的古语，所表达的是一种敬畏，一种良知，一种道德操守。凌兰芳始终倡导“修齐治平”，对企业家而言，要紧的是修身养性，以儒家的仁爱思想塑造自己，努力成为一名儒商。他的《水调歌头——参观反腐展览有感》（上阙）云：

　　莫等锁枷后，再唱好了歌。人间难觅悔药，回首已蹉跎。耀眼灯红酒绿，失手金黄银白，醉梦卧南柯。豆腐海宁菜，乐比老渔蓑。

　　凌兰芳所表达的思想内涵是，不要戴上冰冷的枷锁后，再想起“好了歌”“手《红楼梦》里的，捧脚镣”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面对种种诱惑，不要贪心十足，不要醉生梦死，不要南柯一梦，而要固守平常心——豆腐海宁菜，乐比老渔蓑。

　　关于感恩，凌兰芳认为，一切都需要感恩，包括天地日月、春夏秋冬、是非成败、贵人仇敌皆感恩。他说：“我们仁爱中最难做到的，是爱自己的敌人、爱伤害过自己的恶者。我目前做不到，但是我知道许多宗教教义要求这么做，仁者的字典中没有“恨”字。我看过余杰写的一本书《压伤的芦苇》，演绎的故事就是讲主人公如何宽恕和施爱那曾经把自己整得死去活来的敌人，结果那个有罪的人良知被唤醒，痛哭流涕，悔恨欲死。”正是基于此，他在《水调歌头——参观反腐展览有感》（下阙）云：

　　从高立，朝远眺，择平过。只求涓滴相报，心头感恩多。历尽清浊曲折，依旧高低激荡，秉性似江河。奔放入东海，时刻泛金波。

　　凌兰芳强调企业家要充满感恩之心，并不断地努力奋斗，人生才有意义。这首词体

　　现了凌兰芳的人生追求，“从高立” ——更上层楼，一览众山小；“朝远眺” ——眺望远方，胸怀大世界； “怀“择平过”——平常是金，平淡才是真；“怀感恩”——高低激荡，笔直金刚身。

　　凌兰芳董事长确立的企业愿景可谓远大，他在2011年度经营管理工作会议上作了“丝绸之路，开始远行”主题报告中说：

　　2011年是十二五上海官网策划公司开局之年，也是我们丝绸之路关键一年。在十二五期间，我们五大战略目标必须要完成。第一是要创建一个民族丝绸的国际化官网。第二是要打造两条微笑曲线，企业微笑提升企业研发和营销能力，产品微笑提升产品科技含量和文化含量。第三是做好三个丝绸，企业的存量产能和新增产能要做好官网丝绸，企业的研发能力和创新能力要做好科技丝绸；企业的社会能力和文化能力要做好文化丝绸。第四是加快四大改造，用新设备、新工艺、新品种、新市场来取代老设备、老工艺、老品种、老市场，促进产业革新。第五是在十二五后期，要实现企业收入50亿元人民币，利税5亿人民币，员工年平均收入5万元，国内500家官网商场，进军国际五大洲市场。

　　他接着说：要实现上述五大战略目标，必须破难创新、转型升级。所谓转型升级在我们丝绸之路就是要走“两化结合，两业融合”的道路。两化结合，是指我们的工业化要和信息化结合；两业融合就是要让我们的传统制造业往先进制造业过渡的过程中，无时无刻与现代服务业相融合，从做产品到做官网。看来，制作国宝、打造官网将是凌兰芳永恒不变的企业愿景。正如他的《水调歌头——癸未中秋员工联欢》（上阙）所云：

　　揽月九天上，巧手弄云霞。银光万道奔泻，缫车变飞槎。谱就潮音心曲，载出华绫锦绣；织女舞婆娑。巨轮送油气，长龙到土哈。

　　凌兰芳所赋予的企业理念是企业愿景远大，丝绸如银光万道，员工如织女婆娑，故而“揽月九天上”。

　　下岗再就业一直是困扰社会、企业的大问题，但在丝绸之路集团没有一个人下岗，而且成了企业主人。在凌兰芳的语录中有这样的话：如果再有下岗，我老婆先下，再你下，你下了我下。在我老婆下岗之前，你不会下岗，只要你愿意干好好干。我有饭吃，不会让你喝粥，我有粥喝，不会让你喝汤。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只要我有饭吃，你们就不会喝粥。我们都在一条命运之舟上。我承诺：下岗了，我们都下岗；辉煌了，我们都辉煌。正如他的《水调歌头——癸未中秋员工联欢》（下阙）所云：

　　再就业，重上岗，又当家。丹心共写理念，奋进浪淘沙。丝路翻飞花雨，征程鼓荡雄风；创业乐无涯。崛起长三角，振兴我中华。

　　读罢凌兰芳的词，深感其语言凝练，才华横溢；几字道情，几句成事；境界高远，气势恢弘；不拘格律，崇尚直率。他所创作的词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和深沉的文学境界。这首词生动体现了凌兰芳对丝绸之路集团所寄予的美好期望，以及对员工的深情厚爱。

　　在凌兰芳看来，员工是企业的主人，是企业的当家人。他们的就业上岗关乎企业的命运、社会的稳定。企业员工要形成共同的理念，即充满激情、充满信心地共同创业，共同携起手来创造美好的未来。

　　3、凌兰芳的歌饱含着他作为企业家需引吭高歌、扬帆远航、爱的文化、礼赞家乡。引方向，当舵手，聚人心，赞儿郎。

　　凌兰芳撰写的歌词不多，但哪怕是几首就可以看出他的天赋与境界。他所展现的是美轮美奂的意境与抑扬顿挫的韵律，如他曾为丝绸之路合唱团做了一首大合唱歌词——《湖州，我可爱的家乡》（第二段）：

　　你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丝绸文明在这里发祥！紫砂壶泡白茶满口清香，百合花迎客人点头开放；桥里桥双倒影神仙走过，情侣们欢笑着荡起双桨。花雨菱湖，秋月莲庄，松涛竹海，飞英垂扬；行遍江南清丽地，到此才信有天堂。啊，美丽的湖州，我那可爱的家乡！

　　作为企业家的凌兰芳，他总是站在时代的潮头引吭高歌。他的人生一波三折，他的创业起伏跌宕，不论他餐风饮露，还是如鱼得水，他始终铭记丝绸之路的古老与厚重。我丝绸之路不能玷污古丝绸之路，我丝绸之路只能光大古丝绸之路。唯有如此，才能“大风起兮云飞扬，丝绸之路兮通四方!”正如刊载在《丝绸之路报》上的歌词——《我们相约在丝绸之路》（第一段）所云：

　　春去秋来，餐风饮露，我们相遇在丝绸之路，耳边响起祖先的驼铃—五千年的马蹄，五千年的尘土！啊！丝绸之路，古老之路！风风雨雨在这里交替，文明的霞光穿云破雾！

　　凌兰芳认为，企业家就应该抢抓时代机遇，带领员工扬帆远航。他曾说：“我是下岗再就业企业家。”他对什么是企业家，自有一套独特的主张，他说，企业是怎么成长的?是在市场的大风大浪里成长的。企业家是什么样的人?企业家就是市场里炼就的“浪里白条”。企业家应该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以搏风击浪为能，以劈风斩浪为乐，以乘风破浪为幸!企业家是专门应对市场的不确定性的决策者。企业家不是事务主义者也不是享乐主义者，企业家是商海茫茫中驶向成功彼岸之舟的舵手，方向和航线在他胸中。凌兰芳为企业家做了定位，更为自己做了定位——舵手掌舵，同舟共济；乘风破浪，水击千里。正如他的《我们相约在丝绸之路》（第二段）所云：

　　紫气东来，彩练飞舞，我们相约在丝绸之路，海边扬起远航的风帆—八万里的涛声，八万里的祝福！啊！丝绸之路，友谊之路！山山水水在这里拥抱，民族的乐园星罗棋布！

　　凌兰芳把丝绸之路当成自己以及员工的生命之路，命运不在上帝手里，而是在我们手中。厂兴我荣，厂衰我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凌兰芳以爱的名义管理企业，从而打造和谐企业，这确有其独到之处与推广价值。他的管理管的是人心，管的是企业凝聚力文化。正如他的《我们相约在丝绸之路》（第三段）所云：

　　继往开来，花团锦簇，我们相爱在丝绸之路，天边升起鲜红的太阳—一代人的希望，一代人的宏图！啊！丝绸之路，生命之路！子子孙孙在这里繁衍，世界的未来永远和睦！

　　凌兰芳创作的歌词《湖州，我可爱的家乡》是对家乡的礼赞，是对企业的高歌，更是对改革开放新时代的颂扬。他吟诵到：

　　血与火锻打出莫邪干将，好山水养育了优秀儿郎；多宝塔好象是书天湖笔，绘丹青描宏图挥写篇章。

　　龙王山千百年甘泉流淌，苕溪水哗哗流日夜歌唱；驾长风催百花龙飞凤舞，南太湖明珠美灿烂东方。

　　他深情地爱着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故而他吟诵出“湖山锦绣，泥土芬芳，中国绸都，天下粮仓。”歌词之美，令人倾倒——巧姑娘赛天仙织女下凡，泻银河铺彩霞飘舞霓裳。巨笔挥舞，令人钦佩——经纬穿梭五千年，衣被人间抵风霜。天马行空，令人称绝——挽来碧波十万顷，送入东海迎朝阳。

　　4、凌兰芳的赋荡漾着他作为企业家的悲悯情怀、春蚕化蛹、担当大任、成事合德。大悲心，小虫愿，铁肩担，大事成。

　　据《湖商》杂志记者张郁说，凌兰芳一直想写一篇骈体文的《湖州赋》，因为忙一直搁下来没动笔。2006年秋天，一块新征土地要上新项目，准备回填打桩，想到因环境改变，生物随之迁灭，凌兰芳夜不能寐，思如潮涌，提笔写就一篇一千多字的《丁丑日动土祭文》。此文开篇便设置祭坛祭奠草木生灵，足见他的良苦用心——维丙戍太平之元，丙申逢巧之月，丁丑大吉之日，癸卯和顺之时，丝绸之路集团主事一行，谨以虔诚惶恐之心，薄备牲果酒水，设祭于厂北路南百亩之地，告知于草木生灵水土之主。

　　《西游记》有言：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沙照灯。凌兰芳就是这样一位对万物生灵都有仁爱之心的人。他的确拥有一颗菩萨心肠，对蝼蚁蚂蚁尚有此等悲悯情怀。他在《丁宣传画册入口丑日动土祭文》（第二段）有言：

　　经政府批准，蒙乡亲支持，选定此地办厂，择下今时平基。恭请狐蛇神仙，有劳迁徙；伤惜禾草竹木，无辜涂炭。不期沙石倾倒之处，螺蚌化石；总有轮盘碾压之际，蝼蚣成泥。或是蚱蜢纺娘与尘土同飞，或是灰鼠黄狼与泥浆混窜。篷竹篙草，倏忽埋没；野桑苦楝，顷刻断根。神鱼化龙，或可乘雾而起，愚龟效鳖，势必凿池且遁。

　　呜呼，我心慈悲，不忍扰动生灵 !百事总缘因果，岂可无由汝当死 ?万物皆有灵性，焉能不知我杀生 ?

　　凌兰芳对蝼蚁蚂蚁尚且如此，对企业员工更是不敢怠慢、关爱有加。例如，多年来，凌兰芳收购了七家亏损国有企业，总计有5000余名“4050”员工重新上岗或得到妥善安置。这也让凌兰芳的企业慢慢成了“4050”大军。他曾说：“做好企业真的很难，但我会与我的兄弟姐妹们搀扶着前进，相拥着取暖。”凌兰芳是工人的儿子，又是工人的大哥，他能不是工人吗?他属小龙，但他说过，“我不是龙，我是虫，是工人当中的小虫。”工人者，上下一合“天”字也，再有一虫，便是“蚕”。春蚕到死丝方尽，梦想成真始心甘。凌兰芳以此作为自己一生的写照。他在《丁丑日动土祭文》（第四段）有言：

　　昔日菱湖丝厂，送茧工变经理人；今朝丝绸之路，小企业成大集团。谁说“4050”部队弱势群体？但看“9959”计划强力推进 !

　　在凌兰芳看来，企业家是否具有企业责任尤其要紧。有企业责任的企业家始终关注国家的发展、民族的未来以及社会的进步。这与“只认钱，不认人”的企业老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人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责任的担当与履行。他在《丁丑日动土祭文》（第五段）有言：

　　何谓企业责任 ?主事曾云：对国家对民族要无比忠诚；对理想对事业要坚毅追求；对客户对社会要和顺诚信；对员工对他人要倾心关爱；对环境对自然要友好保护；对自我对家人要从善向廉。胸有责任，则苔藓不忍落履；心无良知，则父母亦敢不孝。

　　凌兰芳曾说：商场生意经，样样都可学。最难学的有两样，一个是商德，一个是商业勇气。商德暂且不论，勇气往往决定成败。但鲁莽不是勇气，勇气是建立在正确判断上的瞬间魄力。大凡成就大事业者，智商、情商、胆商、善商四大素质兼备。智商、情商不用说，胆商就是勇气和魄力，善商就是“真、善、美”的忠贤品德。智商情商高的人很多，但胆商高的不多，而希特勒智商情商胆商都很高，但滥杀无辜，独缺善商。牟其中前三商也很高，但也缺善商，欺诈套钱，垮了。他在《丁丑日动土祭文》（第六段）写道：

　　成大事者，必备智商、情商、胆商、善商，要样样合德；做小人物，常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须时时上心。

　　那么，诗人企业家凌兰芳的企业愿景究竟是什么？且看他的心声——

　　莺歌燕舞，员工上班喜笑颜开；车水马龙，客户付款争先恐后。天河泻落，星汉灿烂，太湖堆银积金，溢光流彩。花雨蕙风，润色飘香!为梦想呼 ?是愿景也 !

　　5、凌兰芳的对联寄予了他作为企业家的乡土情怀、挽联笔哀、春联大红、铭句如石。奇而正，恭且悲，爱与做，巨石铭。

　　凌兰芳在自己的家乡湖州取得了辉煌成就，并不断地回报家乡。2005年，湖州市市长黄萌在湖州市工业经济工作千人大会上盛赞凌兰芳有理念负责任，大气和谐，温不增华，寒不改叶。称其为“湖州奇人”，是“新时期最可敬的人”。凌兰芳热爱家乡、赞美家乡，并以对联再现：丝绸鱼米竹茶剑笔，山水塔桥儿女人文。

　　有一次，他的丝绸老领导余元华逝世，凌兰芳在灵堂遗像前拜过后，略一思索，挥笔就写：悼余元华师兄：元祖环渚弟祖横塘再无席间谈家国，华源天昌徒源浙二或有梦中论丝绸。凌兰芳泣拜。

　　每年春节，丝绸之路集团各企业的食堂里总是张灯结彩。大红标语高高挂起：兄弟姐妹们，新年好!大红对联特别醒目：爱国爱民爱厂爱家爱事业爱奋斗，做大做强做优做靓做理念做人品!

　　他撰写的铭句也极具感染力与震撼力。走进丝绸之路集团的菱湖厂区，迎面就是一块花岗岩巨石，凌兰芳题撰的12个大字“大气正气勇气，爱心雄心虚心”鲜红夺目，凌兰芳说这是他们的企业精神。再如表现商人们从商的理想境界的对联：我辈经商非为别，只教人心等价红。

　　综上所述，凌兰芳的“诗词歌赋联”乃是他发自内心深处的灵感之作，也记录了他作为企业家波澜壮阔的企业创业史。司马迁《报任安书》云： “……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凌兰芳可在大会上大段地背诵，这是不是凌兰芳在人生中所悟出的“骨未经霜不强劲，心因淌血才宽容”的道理呢？

　　大江流日月，白云证古今。凌兰芳的人生之路、创业之路可谓坎坷，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但正是这些坎坷与磨难，才成就了一位诗人企业家——他没有出版一本诗集，却是一位真正的“诗人”；企业做得不算大，却是一位“大企业家”。历尽苦难，但他一路高歌；饱经沧桑，但他直面人生；正如印度大诗人泰戈尔所言：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近来，笔者遥想苏东坡坎坷一生创作了一首诗——《东坡明月》，谨以此诗献给诗人企业家凌兰芳董事长，并作为本文的尾声吧——

　　东坡陡，陡也爬。

　　风来树摇，雪落山滑。

　　天地宽，驴道狭，

　　楚歌在耳绝天下，

　　大风扑面笑断崖。

　　东坡明月，

　　南山菊花，

　　恒河到家。

　　作者简介

　　韩永学（1963—），笔名波罗，浙江工商大学教授，研究生导师，独立获得国家教学成果二奖，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浙江省哲学社科基地浙商研究中心浙商文化研究所所长，著有学术著作《诗论浙商》、《浙商金论》等六部。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诗人，著有诗集《花梨集》、《西湖女神》，散文集《火中红莲》。